但是不知为什么，她的眼睛突然急转直下，没几天，就彻底失明了。

        谢臻扯了一下嘴角，目光落在许沫沫白皙纤细的脖子上，“就这样，我松开她会立刻咬断你可怜的脖子。”

        她从阿来的记忆中，推测人类可能会有的反应。

        于是，那对夫妻没有领养她，领养了比她小六岁的阿来。

        反倒是平时课很多的何程湘经常在家。

        在薛彩十二岁那年，她的眼睛终于有了起色，同时，还有一对人很好的夫妻想要领养她。

        许沫沫的眼前立刻变得一片漆黑。

        她手刚贴上去，薛彩就又开始剧烈挣扎。

        没想到，会受到阿来的强烈反对。

        他们两人很快决定结婚。

        没过多久，薛彩遇见了她喜欢的人，一个叫何程湘的男孩子。两人都是特殊学校的老师。

        谢臻：“……”

谢臻眯着眼看她，“你是觉醒者”

        她晚上上完课总是很晚才回家，何程湘就买了小手电天天在她面前晃。

        很快，她怀孕了。

        薛彩很心动。

        薛彩比阿来大六岁，因为从小眼睛不好，一直没人领养。

        一滴血泪从她银白的眼眶里滴落，她几乎是嚼着自己的说出了被抓到之后的第一句话：“不要在我面前提这个名字。”

        许沫沫点，看着他的眼神干净又无辜，“就刚刚觉醒的。”

        有一次，阿来告诉她，可以给何程湘买一个发声，这样他就能说话了。

        谁知，濒死的人鱼咙里竟然传来低低的笑声。

        他蓦地笑了一声。

        许沫沫十分无辜的反问：“不可以吗”

        许沫沫看了他踩着薛彩的手的脚一眼，小声说：“我需要接。”

        许沫沫觉得谢臻这个邪恶人类不会手下留情，只好对薛彩说：“你别乱动了，你死了就见不到阿来了。”

        她不介意他不会说话，他也不介意她看不见。

        薛彩和阿来都是海边一个小城福利院的孤儿。

        薛彩把阿来当亲弟弟，就把阿来接到了边，两人一起生活。

        许沫沫愣了一下。

        这次，薛彩连参叫的力气都没有了。

        别人看不见的掌心里，一缕菌丝伸进鳞片之中，刺入后颈的肤，接入了她的神经束。

        许沫沫看了看薛彩锋利的牙齿，觉得谢臻说得有理。

        眼前这个可怜的小东西，似乎比他想象中有趣的多。

        攒了半年的工资，终于买了回来。

        后来，他还是妥协了。

        因为她的眼睛还能感光。

        换来谢臻手一抬，钉着鱼尾的细剑一分为二，一柄剑留在原地，另一柄贯穿她的腹钉在地上。

        掌下的肌肤冰冷腻，因为鳞片的缘故，还有些硌手。

        后来，阿来的养父母出海时船出了故障，一起死在了海里。

        发声买回来之后，阿来就很少回家了。

        她“看”到了一个，和阿来的记忆中完全不同的故事。

        谢臻笑了：“大华国区总人口一亿人，登记在册的觉醒者不超过一万人。你是说，就在刚才，你成为了那万分之一的幸运儿”

        再次见到阿来，是阿来的养母请她去给自己的儿子教钢琴。

        “当然可以，你来试试。”他站着没动。

        因为失明，对声音感，她从小就喜欢弹福利院里的钢琴，长大以后，如愿成为了一个钢琴老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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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来很依赖她。

        她走过去，蹲在薛彩旁边，手掌轻轻覆盖在薛彩的后颈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