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沫沫抱住沈祭月那一刻，培养中的颅兴奋的“哦”了一声，问玻璃培养基外面的谢臻：“刚才陆扬抽沈祭月的血重新了一次基因鉴定，确定了他的畸变指数上升到了98.3%，按理说他应该基本上失去了人类的感情，你说，他现在的态度，是被激素控制下的雄生物本能，还是包了更高级的人类的感情”

        他说：“我只是特别行动的成员，不懂这些高深的科学。”

        袁琦博士：“科学诞生于哲学，而哲学脱胎于神学，作为三维生物的人类，只能看到三维极以下世界的科学，更高维度的世界里的科学是什么，人类怎么会知呢……啊，麦克风通了……”

        这些防护服太珍贵，不能这样浪费。

        沈祭月躺在了实验台上。

        沈祭月不肯用麻醉，他躺在实验台上，金色的瞳孔一瞬不瞬的盯着许沫沫。

        说完，他屈指一弹，当啷一声，培养基开始震动。

        谢臻突然笑了，“袁琦博士，你是个合格的科学家，合格的科学家就应该抛弃所有人德，一切只为求知，你到了。”

        谢臻站在旁边听完了袁琦博士和沈祭月对话，等到沈祭月点同意，袁琦博士切断了麦克风，谢臻笑了一声，走到袁琦博士盛放颅的培养基面前。

        谢臻：“您是说，科学的尽是神学”

        有虫子落到了许沫沫防护服上，这些虫子竟然张开嘴，开始啃咬防护服。

        谢臻继续微笑：“容我提醒一句，双胞胎之间的心灵感应并未得到科学证实，您作为人类目前最优秀的科学家之一，不应该相信这种无稽之谈。”

        “你没有告诉他，他的大脑已经被虫卵侵蚀，就算手术成功，他活了下来，也会变成白痴。”

        虽然极不清晰。

        这次，和给袁琦博士取颅的时候置一样，许沫沫主刀，孙晴当助手。

放心，我的颅就是许沫沫取下来的，非常完美，她的手非常稳定，是个天生的外科医生。”

        但是，他们不能继续帮忙了。

        和袁琦博士相比，沈祭月内的虫卵格外的健壮，每条都比袁琦博士里的两倍。

        他心里隐隐有种奇特的预感。

        袁琦博士：“这并不重要，不是吗”

        他弯腰，直视袁琦博士那双凸起的眼球。

        沈祭月看向许沫沫，那双暗淡下来的金色瞳孔，慢慢亮起微弱的光来。

        它们甚至已经孵化出了一对红色的眼睛。

        但是依旧可以看到完整的过程。

        袁琦博士：“这不叫无稽之谈。就像上帝是否存在一样，你能证伪吗”

        那双眼睛温和纯净，比他见过的任何人类的眼睛都要干净。

        “不应该啊……”袁琦博士似乎听不出来他的嘲弄，喃喃自语：“你和沈祭月的联系应该比双胞胎更紧密，你们应该会有一定程度上的感情迁移。你感觉不到他的感情状态吗”

        实验室九楼，盛放袁琦博士颅的房间里，监控视频滋滋啦啦的拍到了地下室的全画面。

        他满脸痛苦，发出一声惨叫。

        她，会给他带来新生。

        而谢臻，已经消失了。

        许沫沫的菌丝立刻伸出来，吃掉了这条虫子。

        这些红色的虫子密密麻麻的挤在一起，吃空了少年内所有的内脏。

        她穿着防护服，只出一双黑色的眼睛。

        许沫沫在沈祭月的注视下，按照袁琦博士的要求，切开了少年的膛。

        ――

        沈祭月内虫子太多，还一直往外。

        这些特殊材质的防护服，很快就被虫子咬出一个。

        其他人就没那么安全了，大家连忙用化学药品把虫子冲下来。

        剧烈的水波冲击着袁琦博士的颅。

        这些虫卵暴在空气中，似乎感觉到了危险，竟然从沈祭月内了出来，像是一群巴巴乱的红色的蛆虫。

        谢臻握着手杖的手用力到指节泛白，但脸上的表情依旧是无懈可击的完美微笑，完美到有些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