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和你父亲一样，聪明，有胆识，也心狠，无情。”巴图说，“在利益面前，什么关系都一文不值。”

        话锋忽然转到曾经过往上，江屿扫了眼那支香烟，笑而不语。

了几个矿场准备接下来的扩展，这些您可以找当地有关人员实。至于今天，我从缅甸到了越南把船开回来，顺路掉了几条鱼，所以时间晚了些。”

        “猜猜。”江屿说，“下一个进来这间房的，是你的人，还是我的。”

        言下之意，他也是一个打工人，连龚有为黑这事都不知情。

        “对他遭遇暗杀不知情，还是他偷渡涉嫌走私不知情。”

        现在死无对证，两项罪名都不成立，他很快就能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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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事情未发前，江屿对于这名“老师”还算敬重，也曾说过那句可笑至极的话――将来要和你一样，一个了不起的警察。

        不出意外，不会有任何人进入。

        原本还算正常的气氛，在这句话中变得有些微妙。

        “过奖。虽然你算不上一名好警察，但――”江屿子前倾，盯着那双浑浊的眼睛，“也不是条好狗。”

        诚然巴图知江屿揣着明白装糊涂，也知他离开的这一个月去了哪，干了些什么。之所以用走私罪名把人拷在这，只因没有其他犯罪证据罢了。

        毒贩家的孩子，怎么可能当得了警察。

        例行问完话，记事本上未写一字，只有密密麻麻的墨点。巴图将其合上，然后点了支烟，深一口。

        巴图跟着看向时钟。

        “想当年，江老把你带我面前，让我教你识文写字，他就是有心培养你将来继承衣钵，可惜世事无常。”说着他抽出一支，放在对面的桌上，“你母亲的案件，也有他的授意。”

        此时响起敲门声，巴图回一看，捻灭烟走出去。

        巴图没什么好猜的。周强在另一间审讯室，这个点了也不接受律师会见。

        “说来也算师传徒受，我为了晋升的不光彩，而你，”巴图话语一顿，掸了掸烟灰，“呵呵。江老还是豁达，舐犊之痛都能承受，可能也是年纪大了，很多事情不得不接受，这点你就不到。”

        差几分到三点。

        就差没明说儿子杀了儿子，老子的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江屿点点，“不过地方没监控，可能没法证明我的出现。有什么问题？”

        江屿嗤笑，狗错事还知耷拉耳朵，这厮却恬不知耻的找补。他偏扫了眼墙上的时钟，“我们来打个赌。”

        当年刘晓霞被江正诚强暴杀害，案件由还只是刑侦门警长的巴图调查。而巴图不仅亲手烧毁了收集的证据，并且篡改了刘晓霞的真实死亡原因，导致了师徒二人关系崩裂。

        “前日，你的同伙龚有为在押往九州的边境途中丧命，其中一名警员下落不明，警方认为此事件和有干系。”

        “所有。”江屿说，“署长，我得您纠正一点。之前我确实安排龚有为送货去岘港，但招人和程都是公司负责，我和他不是同伙。”

        “这么说，”巴图抬看他，“前几天你有经过边境？”

        “拘留罚款我认，但龚有为和什么警察，我不知情。”

        不过已经不重要了，此刻巴图只想与这昔日的学生，好好聊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