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倒没有,”八岐回答,声音哑得快听不清,他闭上眼睛缓了缓,轻声说,“你吵醒我了。”然后微微转了个,不再面向须佐,像是要继续睡。
“那个项链,”须佐揽过他,让他又转过来,问,“为什么要还给我。”
“我累死了。”他听见抱怨,八岐懒得再动,索顺势抱住了他的胳膊,像条蛇一样缠他
上,闭着眼睛,不满地轻哼了几声。他半天不说话,抱着须佐继续睡觉,须佐就盯着他,半晌之后,他才睁开眼对上须佐一直没有移走的目光,懒懒地说:“你来得太慢了,让我等了很久。”
须佐见他有几缕碎发在眼睛上将垂未垂,就想伸手去拂,八岐打了个哈欠,不动声色地避开了,他看着八岐望着他的眼神和从刚刚开始的肢动作,终于反应过来八岐醒来后对自己的态度。
原来是生气。
“你在不满什么?”须佐疑惑,他朝八岐那边翻了个
,离他更近了一点,八岐挂在他
上的手被迫跟着挪动了一下,还很不舍地在他腰腹摸了两把。
八岐盯着须佐,眼睛在须佐的脸上和出的
口扫视几圈,幽幽
:“早听闻须佐先生
强悍,昨日
验,果然名不虚传。”
“你觉得有些过分了?”
“没有。”这次回答得很快。
“你不服气?”须佐回:“早曾听闻八岐先生也就嘴上功夫十分厉害,昨日一见,也确实所言非虚。”
八岐低笑了起来,动作牵着枕
和被子跟着他摇晃,让须佐有些
,他笑了一会儿,然后把手从须佐
上拿开,转
平躺,闭上眼睛,不理人了。
须佐见他睡觉,以为他困,没再打扰,自己也闭目养神了几分钟,然后打算起,刚刚坐起来,八岐突然从一侧贴过来,手和
都缠上来,向他索吻,须佐被拉下去,覆在八岐
上,他撑在八岐上方,单手握住他的两只手腕按在
,看着八岐一
的淤青吻痕,问他:“不要命了?”
“不要。”八岐凑上来亲了亲他的角。
须佐回吻过去,和他缠绵,如同久别重逢的爱侣,温柔得都有些不像他自己,两人厮磨很久,看起来情蜜意,仿佛昨天那些暗
涌动的试探都不存在了似的。
虽然他俩对彼此这些年的情况互相都没有搞清楚,但久别重逢干柴烈火的二人都想先醉生梦死几天,须佐直接续了一星期房卡,和八岐在酒店的豪华套间里开始整日上演豪门贵子与英俊指挥家的浪漫故事。
不过,太温情脉脉的缠绵显然不可能是八岐与须佐相时的主调,压制与反制,推搡和撕扯,征服与命令才是他们最爱的游戏规则,天平的两端纹丝不动未免无聊,而一方沉底也绝不可能,他们的天平永远都要动
,在相抗中才能维持真正的平衡。
这一次,让天平开始摇晃的诱因是一张账单。
两人在酒店的最后一晚,八岐躺在床上,须佐正在浴室放水,酒店的工作人员突然敲响了房间的门。
之前八岐请各位合作伙伴来这聚餐,但是最后没有掏钱就跟着突然出现的前男友半途跑路,好心的源氏家主替八岐付了款,他回去后听说八岐和他的前男友这几天都压就没出酒店,大为震惊,遂连夜给酒店打了电话,让他们把账单给八岐送一份,顺便附上了自己卡号。
须佐拿着账单看了看,八岐扫了一眼,把它抽走,打算发给欠他钱的某夜姓好友,正好让他还了,须佐看着他的手机,问他这是谁,八岐随口回了,说一个朋友,让他买单。
须佐听完略一挑眉,从八岐手里接过了账单,把钱给源氏家主付了。八岐看着须佐笑,须佐问:“你平时的开销也都是找别人付吗?”
“你吃醋了?”
八岐笑着瞥了须佐一眼,随意地解释,“之前他有求于我,我对他有恩,他曾对我的许诺并未实现,所以我现在想让他稍微报答报答我而已。”
他把账单撕了扔进垃圾桶,朝浴室的方向走过去,半天没听见须佐的回应,只听见脚步声,他正要转看一眼,须佐走到他背后,毫无征兆地把他按住了。
“你……”八岐被按在墙上,胳膊被反剪,须佐往上一用力,他会到极痛的一次压制,肩膀,手肘,手腕的关节都发出清脆的声响,疼到让他一瞬间眼前发白。八岐倒
一口气,几乎都能听见
腔里的嘶鸣,因为太痛,反倒让他失了声,没有喊出来。
“什么意思?”稍微缓了几秒,他就从疼痛里回过神,强压住不稳的气息笑着问须佐,“你想一起洗?”
须佐把他揽住,一只手住他的下巴把他的
转过来,另一只手从他的胳膊
到脊椎,一寸一寸重重抚摸过去,这些天的相
让他再一次真切
会到了八岐的野
难驯,他望着八岐云淡风轻的脸,仿佛不论
于何种境地,永远都是愉悦的,让须佐越发地想要驯服,他制住八岐,在他耳边问:“八岐,你还有别的表情吗?”
他的动作暴至极,但语气却温柔得可怕,第一次,让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