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药便是沉香散,主治理气宽中、通噎进食。中久寒、五气逆聚、节气不消的。
整整写了五个方子,汤药的、散的、调膏子的、还有一只煎药壶温药炉,买的一堆整整花了一张六两、一张二两半的银票。
穷人得了一场病,倾家产……
掌柜的和伙计看着楚江一包包的检查,面面相觑:“从未见过这么买药的,小伙子,你家里谁得了这么重的伤病啊?”
“是我弟弟,多谢掌柜的。”算对后,楚江把药全都分门别类的绑好
进行李袋里。
中午街热闹,小商贩推着各色小吃沿街叫卖,酒楼饭馆冒出阵阵饭菜香。
“热乎乎的馄饨嘞――”
“薄馅儿大的肉包子嘞――”
“糖葫芦――冰糖葫芦――”
楚江给瘦驴花了两个铜板子买了两斤荞麦粮,自己坐在小摊子边,花了六个铜板,狼吞虎咽了两大碗菜肉馄饨,又让老姆姆给打包一碗生馄饨。
“馅儿太少……太少了……还是菜肉……”楚江心里愤愤,吃的倒是比谁都香。
吃过饭,喝着馄饨汤,计算应该去哪儿住。
“老板,您知,哪儿的屋子租金便宜些吗?”楚江问看着很和煦和蔼的老姆姆。
老姆姆手把油纸包好的生馄饨递给楚江:“小伙子去寒山寺住吧,便宜。”
寒山寺,深秋山上寥落植被荒黄,风沙尘土了满脸,寺庙灰瓦土墙的看着真是很寒颤。香火比起沧河城内的金兰寺差远了。
楚江没得挑剔,花了七个铜板给小沙弥,租下来半间废弃的僧舍小院子。
木板床铺上破草席,把自己烂的棉被卷铺开,将少年安置。
“独参汤,唉,人参须子凑合吧,大人参太贵了,把我卖了都买不起。”楚江念叨着,院内水井打半罐,弄了些干草枯枝,架药炉放土砂药锅。
“人参二两红枣五枚,两盏水,煎一盏的还魂参汤,娃儿,你争点气千万别死啊。”自言自语的烧火,楚江看向昏迷不醒的少年,焦急
。
一碗独参汤煎好,楚江弄了空心麦秆,趁热吞一大口,嘴对着麦秆,将麦秆另一端插入少年口中。
一注独参须汤缓缓引入。
楚江眼睛都不眨,手是掐着少年的细细的
,强迫
食
张开。
舒晴方在一片黑暗中,口内除了因酷刑折磨残留的血腥肮脏味竟然感觉到一丝丝温
的人参苦涩并大枣的甘甜香。
是孟婆汤吗?真好喝……不!!!
他不想死……血海深仇……灭族辱他不要忘记……他不能死……
舒晴方扭曲的无指甲的手指死死扣着草席,眼尾淌泪珠。
“咕咚……咕咚……”
楚江出松弛的笑,激动:“喝了!”
求生让楚江灌药顺利很多,两盏独参汤入腹总算吊住了少年的命。
“哈、啊……”沙哑嘎的声音从少年
咙里发出,一双雪亮的眼睛勉强睁开。
这双眼真是美极了,楚江从未见过这么漂亮的眼睛。
虽然眼睫不知什么原因一
也没了,但眼睛形状偏长稍圆杏
,眼角眼尾却分外凌锐姣好而
致,极大,又亮,澄澈无尘,星月
光,寒冷明澈,阴郁灵气。
楚江除了没穿越前的电视上的女明星赵薇外,他就从未见过眼睛这么大的人,细细看,五官脸型骨相俱佳,这孩子是个非常漂亮的人物啊……
“别哭别哭,我是郎中,我姓楚,单名一个江水的江字,不会让你死的,这是独参汤,治一切阴阳血脱能回生,你服用后回立刻恢复力气,你现在是不是觉得好些了?是就眨眨眼。”楚江缓柔安不住
泪的少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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