呜了几声，陈原揽着陶悦的脖子，抬起脸用嘴去够她，亲在她脖子上，接着啃在她嘴上，手用力下压，陈原温柔而强势地吻着陶悦，咸苦柔的滋味钻进口腔，陶悦被迫吃着陈原的眼泪，灼热的呼交在一起，陈原吻得越来越急切，圈着她腰的手越发收紧，手也不自觉去陶悦的。

        酒与脆弱令他柔了下来，那双注视着陶悦的眼睛漉漉的。他眼角还挂着水花，笑着又重复一遍：“你说谎。”

        逐渐变成侧躺拥抱在一起的姿势，陶悦上淡淡的香味，柔的，和温热的温，令陈原渐渐放松下来，心里那种瘀堵的感觉消散许多，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充实的安心感，很陌生，还没搞清楚这种感觉的由来，便开始昏昏睡。抱着挤在沙发上睡了大半夜，陶悦半夜噩梦，整个人紧紧缩着，抖得厉害，陈原被她弄醒了，搂着她安抚，最后将她抱起带到楼上主卧。

        “说我喝多了哭。”

        “你不准跟别人说……”

        好像有人经常跟她说这句话。是一个小女孩。

        “知了，知了。”陶悦用哄小孩的语气说。

        很委屈。

        陶悦霎时知他说的是谁。却并不作声。

        她的发丝垂落在陈原脸上，的，眼神那么柔，盛满虚情假意，他看着陶悦的眼睛，笃定地说：“你说谎。”

        陈原笑了起来，跟他平日那种夸张与神经的假笑不同，带着些孩子气。抱着陶悦的腰的双手收紧，更亲密地与她贴合在一起，隔着布料感受着她的温热，脑袋往她口拱了拱，半晌，带着重的鼻音呓语般说：“她为什么不要我……”

        久久的吻结束的时候，陶悦已经被放倒在沙发上，她口剧烈起伏着，嘴一片水亮，眼尾发红，微睁的双眼有些茫然的看着陈原。无声对视片刻，陈原低又轻轻啄了几下她的，没继续下去，只是趴在她口，贪恋地感受着她的温度，深深嗅她上的味，闭上眼时沙哑着声音说：“抱着我。”

替他眼泪。

        狂风过后是骤雨，雨声沉重到陶悦感觉他们躺在雨中。耳边是陈原清晰的呼声。他们在寂静的世界里相拥着。

        不自觉地去摸他的脑袋，陶悦问：“说什么？”

        他能听出来，陶悦说这些的时候很难过。就像他哀求质问他亲妈宋倾遥时那样难过。

        “我才不像你，我从来不说谎。”陶悦语气十分认真。

        “抱抱我。”

        陶悦张开手臂，抱住陈原，下巴抵在他，手掌在他脊背上抚摸着，甚至还能感觉到陈原在微微颤抖。陈原突然开始呜呜呜起来，陶悦无奈地叹气。他到底几岁？随即又想，陈原平时也像这样就好了，跟个小狗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