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先前家中尊长的告诫还萦绕在心，秦康拧眉站在原地，没敢立刻动作，崔玉见状，又幽幽补了句。

        “此事空口白牙说不清楚，不若，还是请秦小将军亲眼见证吧。”

        “这狗屁的官职不要也罢，我去宰了他丫的！”

        “秦小将军不必太过拘谨，我这次特意带郎君一见你，就是不希望小将军对我生出什么不必要的误会。”

        起初，秦康和陆知栩一样，只是局促羞臊不敢正视，但随着男人的说话声传来，他抬眼看清了那对狗男女的样貌，沉如锅底的脸上便瞬间起了杀意。

        “秦某惶恐，”他一再拱手，“就是不知，崔娘子私下见我，是为了何事？”

        好在青竹眼疾手快，一把又将他拽了回来。

        、哼，皆乘着风势传了过来。

        “此事同我阿姊有关？”

        那黑湫湫的脸上，立羞愧得见了红晕。

        秦康自幼在军中长大，没见识过什么叫阴阳怪气，自然听不出陆知栩是在刺他长得难看，只以为人家是真在夸他。

        若非有青竹拦着，恐怕当场就得犯上一桩杀案。

        相比起神态自若、早已见怪不怪的崔玉和青竹，同行的那两个男人的面色，反倒是彩不少。

        “秦小将军自来了西山围场后，还未见过你那位大姐夫柴靖安吧？”

        崔玉挑眉示意，站在秦康边的青竹立刻抬手引路。

        秦康这才着急，上前两步拉着崔玉追问，却被挡上来的陆知栩拦住，只得拱手再拜。

        “玉娘说的是，京中以讹传讹之人甚多，实在不能不防，但我观秦小将军……”他顿了顿，才继续：“相貌刚正，定不是那般偏听偏信之人。”

        一想到长姊好心收留的义妹，竟背地里同长姊的夫婿勾搭成，秦康便按耐不住怒火中烧。

        被剥得只剩一件小衣的媚女子，浑透着细汗，伏在男人膝只一个劲儿轻，显然是刚刚经历了一番酣战。

        “柴家位高权重，柴靖安又隶属兵，居于兵司掌一方调度，秦大娘子即便知，也会为了父兄幼弟，装作不知。”

        如今听崔玉这话，他立刻牵紧了崔玉的小手，耀武扬威靠拢到自家夫人旁，端起了派正夫君的威仪。

        同样好奇的陆知栩，此时也跟他一，将目光投到了崔玉的上。

        “此事，我阿姊可知情？”

        “京中虽未有传言，但据我知晓，同他厮混的女子就不下十人，连秦大娘子边的侍女也曾……”

        崔玉一行人躲到暗时，那松散了发髻的男人，正拿起颗艳红的浆果，入女子的口中，用指尖碾磨，沁着出的口津吻上去。

个阿兄，还总嘲讽他像个猴，现在想来，定是嫉妒之言。

        山涧下，汇聚溪的一小潭旁，支架挑着层层红纱帷幔，随夜风轻拂，伴着林间的簌簌乐声，翩然起舞。

        “劳烦崔娘子说个明白。”

        崔玉默了半晌，轻叹口气。

        诚如是他这般未尝情事的少年郎，也一眼看出了那对男女并非第一次苟合。

        得知自己在边关的快活，皆是长姊委屈自己换来的，秦康不由红了眼，少年意气地想要去腰间的佩刀。

        “其实，我这个外人本不该多闲事，”月色下，崔玉那张盈盈泛着玉光的小脸，忽添上了几分愁绪，“只是秦大娘子在京中闺名贤誉，我实不忍，看她一直受人欺辱……”

        刚瞧见对方看了自己一眼，便莫名开始偷着乐，陆知栩早已心生不满。

        陆知栩瞧他拽着袖子泪的倔强模样，不由想到了先前的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