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宋泽远和何瑾俞的合照定制挂饰。

        车前挡风玻璃上，挂着一个小小的卡通挂坠，造型是Q版的人偶。

        宋泽远快步挤进人群，脸色骤变。

        小区楼下突然一阵爆响，人声嘈杂。

        宋泽远明显一愣，几秒后认出他来，随即笑了笑，抬手打招呼：“华总？真巧。”

        宋泽远笑着说：“好的，路上小心。”

        华砚洲缓缓解开安全带，动作从容，开门下车。

        何瑾俞皱了皱眉：“好像是楼下？”

        车灯划破夜幕，一路疾驰而去。

        车门重新关上，迈巴赫调转车，华砚洲单手搭着方向盘，微侧，目光不经意地扫过旁边另一辆车――

        “原来是这样。”宋泽远点，丝毫没有察觉什么，笑着说，“那真是麻烦华总了。”

        话音还没落下，就听到楼下有人大喊：“谁的车！谁的车被砸了！”

        人群里还有人附和：“一群人一哄而散，本来不及拦。”

        男孩穿着学士服，女孩穿着小白裙，手牵着手，笑得甜腻。

        *

        二十分钟后。

        “今天应酬结束得太晚，我顺路送她回来。”他语气不紧不慢，彬彬有礼，“安全送达，是我应该的。”

        “那我先走了，不打扰你们。”华砚洲看了眼她，又看向宋泽远，点致意。

        何瑾俞也跟着他一起下楼。

        挂在前挡风玻璃上的那个卡通挂坠，消失了。

        他拉开车门，探查看，副驾驶上的文件包、零钱罐，还有后座的运动包，全都不见了。

        “她是我助理，这点小事，不麻烦。”

        他站在一旁，冷静，稳妥，无懈可击，一切好像没有发生过。

        他匆匆套上外套：“我下去看看。”

        “……我靠，谁干的？”

        现在，只剩下断掉的挂绳，空地晃着。

        宋泽远一怔，回看了眼阳台方向。

        “宋先生？”他朝对方走去，语气温和，“这么晚还在楼下，等瑾俞？”

        楼下围了不少人。

耳边，是宋泽远欣喜的声音：“阿俞。”

        华砚洲眸色微微一暗，脚下油门踩得更重了些。

        像是被人洗劫了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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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色轿车的前挡风玻璃被砸得稀碎，碎片撒了一地，连车灯和引擎盖都没能幸免。

        那只挂了好几年的小挂坠，原本晃在风里，男孩女孩并肩而立，笑容傻气又温。

        宋泽远低声骂了一声，回安抚她：“别担心，我报警理。”

        何瑾俞刚卸完妆，宋泽远正跟她絮絮叨叨：“我这段时间是真的太忙了，实验室的事一堆一堆的……一有空就赶紧飞回来陪你了……”

        有人看热闹似的凑过来，小声议论：“刚才突然冲出来一波年轻人，拿着棍子乱砸，看样子像是窜的小混混。”

        一辆白色的家用轿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