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他来了之后,我的一切生活都发生了改变,阿爹从前一直很健康的
突然开始卧床不起,阿娘却夜夜去陪
噩梦哭泣的韩疏……阿爹没捱过两年就去世了,而阿爹刚过世,容氏就急匆匆从仙阳奔了过来吊唁。”
弱水想了想,觉得他爹生病应当请医师才对,实在不能怪其他人,但显然她夫郎不这样想,只能忧愁的陪了一声轻叹,“生死有命……唔,那你呢?”
韩破被她惆怅的表情逗得一笑,接着讲,“那时韩疏高兴地要去接他爹,我不许,我就把他绑起来关在柴房里,又把大门紧闭,不让容氏进来。哼!我爹死了,他也别想见他爹。”
“可你娘……”弱水睁大眼睛,韩娘子的强势可不是谁都能承受得住的,她能让韩破这样干?
“阿娘狠狠扇了我一巴掌,告诉我,从那天开始,容氏就是我正经的新阿爹。”他其实对阿娘娶新爹这件事早有料想,但回忆起当时风尘仆仆的容氏听闻此消息,抱着韩疏那个小贱人高兴的一边哭一边笑的样子,他还是忍不住皱眉
。
最让他难以忍受的是韩疏却在所有人都没注意到时,向彼时被第一次被阿娘扇的哭泣的他
出一个得胜微笑。
一想到韩疏这个贱人居然和他同样都是从阿娘的肚子里生出来,一
恶心的感觉就从他胃脏中涌起。
韩破拧着眉,将手中凉下来的
丢给院子守着的猫,猫叼着
翻过院墙往园子去了,他也往天光下走去。
午间的阳光晒的他浑
热腾腾的充满力量,他回过
淡淡看着檐下怔怔的少女,“我若是女郎还好,可以天然的得到阿娘大
分目光,就像你今日才见她一面,她就将大
分目光都放在你
上那般。可我不幸的是个男子,是没有亲阿爹的,还要嫁出去的男子。韩疏有容氏为他打算,而我只能靠自己。”
我只能靠自己……
弱水闻此话心中倏地一动,一
莫名的心酸一下子从心深
冒出来,她又愣了愣,韩破虽没有爹,可殷弱水有周蘅那般完美的爹爹啊,为什么她会感同
受的感到难过?
难过的是殷弱水?还是……她?
……
“……人死不能复生,以后……就只剩我们俩了,你还有我……”
“……我将你送走……你要好好照顾你自己,找到心爱的人,别回来……”
面如玉,一
红衣像一团火,是谁哭着越来越远?
……
房内案上,香火燃尽落下。
极其细微的一声啪哒,却像惊雷一样炸在弱水耳边。
异样的颤栗如同乱波涟漪一般从她后背一点一点爬上她
颈,弱水
一悚,赶紧收回遥望在那孤零零却洁净的灵牌上的视线,起
往庭中走去。
沐浴在天光下一
红衣的韩破,像只大公鸡一样昂首看着她,目光炯炯,“强嫁与你,对不住。”
“但从来一次,我还是会这样干。”
“我知
你现在只是拿我当夫郎,不过日后我会让你爱我的,你会给我时间的对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