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安年僵着脖子看着电视，仿佛听到了自己形象轰然倒塌的声音，可废墟里又长出一朵小花，张着笑脸轻轻摇晃。

应安年吃惊地转过来，看到自己母亲两下掉眼泪，回答：“只是被电视里这首歌感动了。”

带他出去，谁都要夸一夸。哪像现在？一张冷脸。”

少年散发着冷气的样子还在眼前，突出的形象弱化了应安年此刻的强大，屋里的气氛影响着文灏，他不想探究应安年曾遇到怎样的变故，却也很想抱抱他。但文灏知那没有意义也不好解释，因此没有付诸行动。

先是坚实的躯和有力的手臂，然后是相贴的脸颊和鬓发，接下来是层层传导的热度……觉尽责地将这个拥抱包的一切传入文灏的大脑。

文灏只是有点诧异，应母却看着看着就沉默下来。照片勾起回忆，凸显过去的缺憾。

文灏完了有点冒昧的动作，单方面释放了想安对方的情绪，刚要退回原位，却见被他突袭的人正尴尬地摆着回抱的姿势，他后撤的再次前倾，又一次抱上去。

翻过前面的分，从十岁左右起，相册里小应安年的笑容就明显变少了，就算笑也是普通的微笑，像是为了应付拍照人提出的要求。少年姿还单薄，气质却比现在这个成熟男人还冷，冷得刻意而突兀。

她前半生了很多别人不理解的决定，从未后悔，对儿子却心有愧疚。特殊的家庭环境、早年的贫穷和奔波、后来的繁忙和疲累，让应安年过早长大，在她发现的时候，应安年已经离开孩童的无忧无虑，板起脸来想要当一个门立的大人。

文灏迎着应安年问询的眼神，摇了摇，无声口型：没事。他想那肯定不是什么美好的回忆，就别让应安年也回忆一遍了。

这和抱乐乐也不一样，不是接面积、形状那种不一样，相互信任、支持的意味之外，好像还有什么别的东西――文灏隐隐约约感觉到，有什么随

她和应安年都不是伤春悲秋的格，过去的事很少提起。现在春晚里唱着伤感的歌，诉说时间逝、亲情可贵，边有孙辈嬉乐，应母看着儿子的照片，心里一时浮起酸涩。

这一次，两个人终于互相拥抱了。应安年晕乎乎地收紧手臂，将长发青年压向怀中，感觉像天降珍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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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安年本还在注意母亲那边，猝不及防被心上人抱住，反应了一下才发现是真的。来不及思考这是为什么，他本能地抬手，那个拥抱却跟来时一样突然地撤走了。

乐乐还是锐地感觉到了她低落的心情，他蹬掉鞋子爬上沙发，张开小手臂给了自己一个安的抱抱。

文灏点，不忘向着应安年说话：“小时候是可爱，现在是帅。”

这时，春晚的舞台上，歌手唱完一段，在间奏里煽情地说：“给你在乎的人一个爱的拥抱吧，人生短暂，我们要珍惜彼此。”文灏还未消散的念得到一架落地的阶梯，指挥他迅速抱了上去。

生活在一起，他和应安年有过多次自然的接，但排除他把应安年当护符的情况，那些接都比不上这个拥抱感受强烈。

乐乐抓着纸青蛙跑回来，就见眼睛里包着泪花，很伤心的样子。小人儿小心翼翼地问：“为什么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