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更多人围上去，争吵很快停止，人群散开，一个瘦小的影快速朝着这边过来。

“是，已经拍完了。”文灏顾着说话，手里的矿泉水被抽走，又进来一瓶开了盖的。

至于四周看过来的不带恶意的目光，连乐乐都不在意。现在未经允许，不能随便把小孩子的脸照片发网上已经是共识，他们得以相对自在地正常外出。

文灏看到他被乐乐压乱的发，提着小孩儿的鞋子跟上他，嘴角是抑制不住的笑意。

“对嘛！”老重重点，“这才是教得好的小朋友，刚才那对夫妇竟然带着孩子往海里扔垃圾！”

撑着大大遮阳伞的移动小摊后，卖冷饮的阿姨一边把矿泉水递给文灏，一边：“你不是那个，那个……”

走到近前她一抬，看到文灏他们在旁边，赶忙：“啊哟不是说你们，是说那些没素质的人！”说到后半句声音又高了，显然还在生气。

而生活中的普通长辈们对待“电视上见过的人”态度又要不同。

大叔问：“你们是不是来找崔家阿哲的？听说你们还要在他们店里拍节目。”

“不对。”乐乐回答了，才仰看文灏，意思是他该不该答。文灏晃晃他的小手，表示没事。

文灏笑：“谢谢您的夸奖。”

这边说着话，远忽然传来争吵声，几个人围在水边，不知在吵什么。

酒店那边有一小片私人海滩，但乐乐和文灏都更喜欢更为开阔热闹的公共海滩。

扶着乐乐的，一手拉着他的脚丫，带着前襟新蹭上的海沙转看了一眼。

他们要说话，文灏和应安年准备牵着乐乐离开，没想到老先放缓声音问乐乐：“小朋友，你告诉婆婆，乱扔垃圾对不对？”

他说的是“朋友家人”，然而粉丝们只从中听出了应安年，声称又一次受到狗武袭击，这一次是鱼雷，形隐蔽可威力惊人。

“对对！文老师，电视里给人当导师的那个，看我这记。你说你怎么那么聪明又这么好看呢？”

“文老师――”旁边卖鲜榨果汁的大叔帮她把话补完，尾音拖得长长的。

“理直气壮得很！问我是政府还是法律，那么多，还说愿意来玩就是给了我们赚钱机会，我这种态度是把游客往外赶。这样的游客，还是不要来好了！”



“消消气，消消气。”冷饮阿姨给老倒了一杯黑乎乎的自制凉茶，然后才问：“刚才怎么了？”

“你跟他们说他们不听啊？”阿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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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哲也聪明。”阿姨兀自点，随即话题一转，“我们这里好玩吧？”

“城里的有钱人又怎么样？没素质就是没素质！”气冲冲的老人还在几步外，话已经先到了，一染黑的小卷发规规整整，像是膨胀的怒气值。

为名人，文灏的辨识度高不到一线明星的程度，可也不能说弱，和应安年走在一起更是强力睛石。不过因为他们各自的份气质和中间不宜打扰的氛围，一般人就算想上前也要找找勇气。

文灏曾经无所谓签名合影，但他前段时间特意在直播中向粉丝说抱歉，日常生活中不会再签名合影，并解释了原因――不希望因为这些事把一起的朋友家人晾在一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