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角的清洁工：“你去哪里我就能跟到哪里。”

文灏“醒”来时他已经被应安年带回国了。

下眉。

楼里独自走过的家属：“不要急，慢慢走。”

话音落下，护士同样像不自知地失忆了几秒，利落地挂好营养，检查一遍仪就走了。躺在这里的文老师太让人心痛了，她们都不敢多看，表现不专业也可能丢工作。

第88章

小伙儿走不了了，看了看病床上那个比画还好看的人，他摇摇感慨：“病人这个样子，家属又伤心过度脑子出问题了，可怎么办哟？”

遭受重创,兼之灵识远距离彻底离，理论上他必定无法再返回躯,会在短时间

门边魁梧的保安温柔地回答他：“放心，我一点都不难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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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什么，应安年凑到文灏耳边，小声说：“如果是你，下次你就说……我不会再离开你。”

“后一句？”护工困惑不已，被应安年的眼神看得怕怕的，“没没有后一句啊。”

对话停止，护工被放过，然而他干活的时候还觉得应安年的目光在追着他看。自己是哪里没好，惹到这位大老板了？

应安年本没有注意到他，脚下飞快地出了病房。

“啊？”护工摸着抹布，想了一下才，“我说您好。”

走出住院楼，应安年已经掌握了与文灏交的新模式，大脑也恢复了一些冷静，急问：“这样对你有损伤吗？难受吗？”

“真的是你！”男人的眼睛亮过窗外的夏阳，“附一个人只能说一句话是吗？有时间间隔吗？有没有年龄限制？距离呢？我去人多的地方你能不能跟上？”

“后一句。”

应安年没有拦下她求证，喜悦化作沸腾的热泉，将他整个人都淹没。

应安年的目标是医院门诊楼的挂号大厅，那里人最多，也最不引人注意，但他去的路上“文灏”就接连对他说话了。

空空电梯里打哈欠的医生：“这个可以久一点，但最多十来秒，久了我怕伤害他们的大脑。附这个词有点可怕，用‘借’好了，好像还是不好听。”

应安年开始会下意识地回看之前说话的人，多听几次就自然了。他只要放慢步速，散步一样地向前，路遇的单独行动的人就会在肩而过时被文灏短暂“借”，对他说话，而他要说什么，对着空气说就好了。

埋走路的护士：“据每个人大脑情况的不同，我可以停留的时间不等。”

可突生的喜悦已经在心房动，越越用力，越越大声。就算那是幻觉，他也想再幻觉一次。

周围的一切都很正常，应安年反复回想，本来很确切的记忆越想越模糊，好像他听到的那句话真的是幻觉。

“我不会再离开你。”护士看着应安年的眼睛说。她语速不慢，但也不快，应安年每一个字都听得很清楚。

应安年也在自问：是我的神状态不对，出现幻觉了吗？

护工小伙儿从洗手间出来就见雇主大老板对着空气低声念着什么，面色激动。这有点奇怪啊，他犹豫了一下，还是说：“我去外面，您有事……”就叫我。

等待度秒如年，自觉降低存在感的护工没有再开口，房间维持了很长一段时间寂静，直到换营养的白班护士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