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買了兩瓶      2      公升的水，拎在手上像懲罰的。

        一路回來我幾乎是靠意志力撐著。樓梯，變成了惡夢。

        每爬一階，就晃一下。水在晃，我也在晃。大內側早就濕了。到最後本不知是汗還是什麼。

        我終於回到家，還沒開口，主人已經靠在門邊等我，眼神低低地掃過我濕黏的大與顫抖的手。

        「很久嘛。」

        他說得不重，語氣甚至有點溫和。

        我以為這樣就結束了，正想趕快把水放回廚房，卻被他一把扣住手腕。

        「怎麼？回來也不說句話？」

        他的眼神忽然冷了，像是期待落空的獵人，「應該說什麼？」

        我呼亂了。體內還在震，我快站不住了，卻什麼也說不出來。

        「妳知我剛剛以為什麼嗎？」

        他靠近，嘴貼著我耳邊，一個字一個字往裡面，「我以為妳會跪下歉。」

        「結果呢？什麼都沒有。妳只是被玩弄到臉紅氣，就忘了自己是誰？」

        我嚇得一顫，瞬間軟了。

        「還不跪？」他聲音還不大，卻像壓垮我最後的稻草。

        我跪下了，雙手撐著地板，還在震，震得我整個人都快散了，還是撐著、還想忍。

        但他沒打算就這樣放過我。

        「說出來，妳剛剛在樓下，是不是很濕？是不是走不穩？是不是……快高了？」

        我死死咬住，想說不是，卻發現本說不出口。

        他忽然蹲下來，手指穿過我的頭髮，把我往上抬，讓我不得不抬頭看著他。

        「是不是？」

        我崩潰了。

        眼淚啪地掉下來，我終於哽咽著開口：「對不起……我剛剛……真的快受不了了……對不起……」

        我連自己在說什麼都不清楚了，只是不停歉，像是一個徹底認輸、終於回到籠子裡的小動物。

        就在那瞬間——

        體內的停了。

        啪的一聲，彷彿我整個人也跟著熄掉。

        那個停下的瞬間，比任何高都來得強烈，像是整夜整天堆積下來的癢與羞恥，在一秒內炸開又突然真空。我癱在他腳邊，體還在顫，嘴巴還在喃喃著「對不起」。

        他卻只是輕輕地呼出一口氣，伸手摸了摸我的頭髮，沒有再罵、沒有再碰，只是說了一句：

        「這樣才乖。」

        他的語氣有些低，有些冷靜，又像是還在壓著什麼，「雖然還有一次……但如果妳真的夠乖，我再想想要不要少罰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