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明明那麼愛乾淨,卻把我拉進這種地方
裙擺沾滿湯汁的樣子說不出的糟糕,像niao了褲子。當我還在試圖拿紙巾ca的時候,主人忽然站了起來。
他沒大聲,但每一個字都像冰塊一樣丟下來砸我。
「現在是怎樣,嘴巴答應,shen體在抗議?」
我僵住,沒有回話。只是低頭。
「說可以夾住,結果一下子掉了。說不夾tui,結果看到人就合起來。現在好不容易拿個晚餐給妳,妳又一副快哭的臉。」
他低下頭,視線緊貼著我:「既然嘴巴說得這麼好聽,那我問妳──」
他忽然靠得非常近,在我耳邊壓低聲音:
「現在過去那邊人行dao上,跪下來幫我tian鞋子,tian乾淨,tian到我說可以起來為止──妳願不願意?」
我驚了一下,下意識點頭:「我可以??」
但我的手卻收得緊緊的,腳也微微往後縮了一下。
他看見了。
「……呵。」他輕笑一聲,像是徹底斷了最後一點耐xing,「妳嘴上再會說有什麼用?」
「shen體每一個細節都在說『我不要』,那還裝什麼?」
我還沒回神,他已經迅速俐落地把紙袋、餐盒收拾完畢,手機都收進背包。語氣完全變了,再沒有戲謔與調侃:
「起來,站好。」
我還來不及問要去哪,他就已經拉起我的手腕,往旁邊一條巷弄走去。
我從沒想過主人會走進這樣的地方,巷弄裡沒有監視qi,光線昏暗,一旁停著兩台子母垃圾車,空氣中有腐爛果pi和油煙混雜的氣味。對面開著小後門的廚房傳來洗鍋子的聲響,另一頭還有一家霓虹燈快壞掉的按摩店,門口貼滿模糊的價目表,燈閃個不停。
他沒停,一手拉著我越走越裡面,直到站定在垃圾車旁的那堵牆邊。
我吞了口口水,想說話,但他比我更快開口。
「妳不是很會反抗嗎?」他的聲音低得幾乎聽不清楚,我搖頭,剛想解釋,他突然一把把我壓在牆邊。
不是用力,是那種極致壓抑後的冷──像是一切都在他的掌控裡,但只要我再出一點錯,後果可能不是我能想像的。
「我問妳,妳是想讓我在這裡處理妳,還是──」?他靠得更近,聲音在我耳邊震動,「讓路過的人看到我怎麼丟掉一個用壞的飛機杯?」
這句話比任何責罵都更狠。主人自己居然又再一次、為了我這種東西,忍了那麼久。只要我現在不表現出「乖」,他真的什麼都zuo得出來。環境再骯髒,他也能「讓我學會不頂嘴」。
我慢慢跪下來,甚至不敢看那塊地板,只能靠手撐著。
「……請、讓我補償。」
他沒馬上回應,只是低頭看著我,久久,才冷冷開口:
「不准嫌髒,不准再說不要。」
那裡真的很臭。
油煙、濕垃圾、水溝、發霉紙箱混在一起的味dao,還有主人鞋底從人行dao踩過來後留下的溼氣味,整個瀰漫在我鼻腔。「tian乾淨。」他站著,鞋子就停在我眼前,我張嘴tian著主人的鞋尖。沒脫、沒換,就是他一路踩過街邊水漬與泥濘後的樣子。
我跪得很直,眼淚止不住地往下liu,眼角酸脹,連呼xi都只能從嘴巴xi一點空氣。
他站著,目光冷靜。
我tian了三圈,口水混著泥濘在鞋面打轉。
忽然──他從包裡拿出一瓶未開封的礦泉水,動作毫無預警。
「張嘴。」
我下意識照zuo,他立刻把瓶蓋扭開,直接將水朝我嘴裡潑下來。力dao很準──不是讓我喝,而是沖。
「髒死了,tian成這樣。」
我一嗆,水順著嘴角liu下,xiong口整片都濕透了。他把瓶蓋蓋上,往後一丟,然後他往前一步,褲襠直接抵著我額頭。
我沒動,但眼淚還在掉。他居高臨下地看著我,聲音終於低了些:
「妳不是不願意。」
我低聲說:「對不起……我知dao錯了。」
他輕笑一聲,沒說原諒,反而將手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