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阵闹钟把曾荻从梦中惊醒。

        加上艾谅给的工资也并不算小气。高于行业平均水平。

        虽然手下仍然也没什么团队，基本上主要业务还是要她一个人单打独斗，但她能感受到，公司的一些资源和平台正在慢慢向自己倾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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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以曾荻的工作总满意。

        一片广阔无垠的荒漠，天际线上矗立着风化的枯木，在夜空下宛如剪影，像骨节分明的利爪，渴求地抓向夜空，有些狰狞，在梦里却并不让她害怕。

        曾荻就这样站在星空之下。

        因为这次是和艾谅一起出差，所以曾荻打起了十二万分的神。之前出差从来不的准备工作这次了个全套，什么总结文档PPT全都整理了一遍，生怕出什么纰漏。

        银河中心的那片星云明亮且密集，像是夜空中心缓缓动的心脏。它的每一丝光芒都清晰可见，似乎随着某种频率在呼，和她的呼逐渐变得同频。

        曾荻使劲晃了晃脑袋。

        抬，穹上，星空在荒漠的夜里清晰得近乎冷峻。没有云，天幕显得异常干净，像是被风拭过的深蓝玻璃。银河横亘在正上方，不再是一模糊的光带，而是一整片密集的星尘，铺展开来，像极了一条翻的光河，从天的一端向另一端。

        鞋子陷在沙粒中，簌簌的声音。

        是不是自己寡得太久了。她想。寡到连自己老板都敢意淫？

        曾荻的这个梦，从小就一直伴随着她，是一成不变的场景。

        艾谅没有说话，但是曾荻可以感觉到无比真实的感。

        曾荻在心里悲叹：我这也太饥渴了吧！这样要不得啊……

        后有人的脚步声，踩着细沙，缓缓向她走近。

        “不是，为啥啊？”

        他肤的温，上衣略显糙的质感，他的鼻息，在她的耳边，撩得她有些的。

        天已经亮了。她要赶紧打车去机场了。

        “那就好那就好。”曾荻如释重负。

        梦里，她又见到了那片星空。

        曾荻想回，却没能来得及，肩膀上落下了一只手，宽大温。紧接着，后的人俯下，将她轻轻地扳向自己。

        “是啊，”行政同事说，“艾总的出差行程就写了你俩。”

        “……”

        但关于艾谅的那个梦，在她脑海里像是烙下了什么印记。她的肤似乎仍能锐地捕捉到他微小的气息，汗悄悄竖起，一种细微却无法忽视的战栗从接点开始，沿着背脊蔓延。

        这是艾谅。

        两年之后，曾荻被提为业务主。

        但这一次似乎又有什么不一样。

        艾谅并不是那种不可理喻的领导。而且，在这两年的工作中，虽然他和曾荻交集极少，但他的事风格潜移默化地影响着她。

        在荒漠里，夜的安静是彻底的。风声偶尔掠过低矮的沙丘，带动细沙在脚边动，但抬仰望，只有广袤的星空压在。星星一颗一颗地布满视野，没有边界，没有终点，甚至让人产生一种错觉：地面已经不复存在，整个人仿佛悬浮在宇宙边缘。

        行政同事用一种“我十分理解你也同情你但无奈”的表情，看着曾荻：“大概因为这块业务只有你负责吧。让别人去也没什么用。”

        这个梦太过熟悉，甚至曾荻在睡梦中都能够意识到，自己在梦，在一个重复了千百次的梦。她不明白为什么自己会重复地一直这个梦，但在梦境中的感觉让她沉溺。每当从这个梦中醒来时，她总会清晰地记得那片星空的辉光，甚至会有些失神地回味很久。

        “机票给你们买好了哦。”同事说，“哦，对了，艾总出发之前还要去杭州开个会。他从杭州走，跟你不是一趟航班，你别太担心。”

        “就我跟艾总两个人？”曾荻一脸懵。

        直到她接到了公司的通知，她要跟艾谅一起出差。

        工作忙到很晚，再加上收拾行李，也是晚上十二点多了。曾荻早就疲惫不堪，草草冲了个澡，直接把自己埋进被子沉沉睡去。

        两年里，曾荻的职场路也算顺风顺水。

        梦境中，曾荻看不清那人的外形长相，可她却能清晰地意识到这人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