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赴鹰会议期间，我想让你加入谈判顾问组。”

他不会参与谈判，只用在旁边听着,在中场休息时提供参考意见,比如还没有到对方能接受的底线

话音一起，问题对话框熄灭。文灏确认，这句仿若随意的夸奖才是真心实意的。

尽他没有在对方眼里看到审视，但其上的对话框在见面的第一时间就清楚呈现：他合适吗？

不论象征意义是什么,s&e最重要的分都是合作――共图或交换利益。

贺老确实是覃长的老师，师生俩时有联系，只是贺老不会主动对人提及自己都有哪些学生居高位。覃长调任教育不久，此前为c市所在省份的省长。有这两重关系，在覃长的有意引导下，接见似乎变成了老乡会面。

这个“他”是指自己吗？文灏不认为覃长有那么闲，所以这很可能是一场面试。面试的目的是什么文灏不确定，不知是他想的还是不想的，因此他给自己选了一个普通定位。

文灏眼里的普通在覃长看来可一点不普通。普通年轻人在这种时候多少都会有点紧张拘束，像文灏这样长期广受夸赞的，则更可能喜形于色、乐于表现，但文灏一直很稳，难得地稳。

文灏的微笑丝毫没变：“我觉得直播可以作为一种教学延伸，并了一些尝试，希望您有空帮我看看，有了您的指正这个尝试肯定可以得更好。”

拉近关系、充分表扬没有引来特别的反应，覃长不动声色地换了策略，扮演起稍微有点熟就把不准分寸的老古板长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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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恋都不长久，要为以后打算啊。”

我把某个技术共享给你,你的优势领域开放给我多少个学习名额；我为你培养人才、建设学校,你用其他资源来换；或者我们把某些重大课题圈起来共同研究，成果按约定分；抑或直接的出售、购买……

茶香袅袅，对面的领导平易近人，谈的话题轻松愉快，但文灏始终保持着应有的距离和礼仪，诚恳坦然，不攀附不高傲，有来有往，不多言不糊。

文灏还是淡淡的礼貌语气：“谢谢您的提醒，我会用心好好经营感情的。”

中年官员坐正，虽不明显，文灏还是感到了经年积累的威仪和严肃，明白正题就要来了。

“哈哈，好，年轻人不错。”覃长笑着说。

“你该在学校专职老师，怎么搞起了直播这种不着调的？浪费才华。”

情，仿佛他不是位中年高官，只是个关照年轻人的普通长辈，可以“攀”的关系被他主动说出来，好让文灏这个小辈不用拘谨。

第82章

说说贺老，说说c市，谈谈对教育的看法，覃长对文灏不吝夸奖：“我上次去c大，听说你在上课就让李校长带我去听了，讲得很好啊！可惜时间有限，没能听完。”还说：“你是一线老师，对我们的工作有什么意见建议，尽提。”

政治不是慈善，签字握手合影前，谈判是必须的。涉及国家利益,大家都想用最少换最多，没有哪一方占据绝对主动权、互相不知底牌的情况下,谈判桌上的心理战少不了。

覃长叫文灏加入谈判顾问组，不是想让他提供什么高瞻远瞩的分析或高明的策略，而是希望他能在心理战的过程中发挥作用。